I Never Compromise 泰隆x卡西奥佩娅 6
第十章 十五岁 荆棘
我杀人无数，只为证明自己存在，
我走遍世间，只为铲除将军一切阻碍，
我遁隐黑暗，只为享受杀戮带来的痛快，
我看遍无数的生命像虫子般渺小而一捏就碎，
句句忠贞对我而言只是临终前信念的溃败，
刀刃将瓦解你所信奉的一切真理，
鲜血将迫你认清生命竟如此不堪一击，
生命的价值在我眼里从不曾真正存在，
你还能相信什麼？还想依靠什麼？
这把刀，是我的很爱。
宴会结束，人群散去，克卡奥将军一行人在行馆中与达克维尔统帅道别，成为很后离开城堡的一群人。四人坐上马车逐渐远离诺克萨斯城堡，车厢内安静无声，只听见外头答答的马蹄，夜色已深，街上只剩盏盏的昏黄路灯，黑夜中的诺城总像座空城般，大街小巷空荡荡地毫无人影。
泰隆阖眼小歇，卡西奥佩娅静默地沉思著，卡特琳娜托著腮看著窗外，克卡奥将军双手环胸闭著眼，一行人安静地等著回家的路程。
满月的夜晚，阴森的诺城，不祥的氛围。
「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这世上何人很美丽。」
乐芙兰站在不远处的尖塔上，对著自己所施放出的魔法镜面喃喃自语著。
镜里另一个她穿透了那层薄壁，探出镜面对著她说了些耳语，两个一模一样的乐芙兰，嘴角同时勾起了邪笑。
「嘻嘻，卡西奥佩娅，让我取你心，饮你血。」
她笑著举起水晶魔杖开始酝酿著黑色的魔法能量，那能量愈来愈壮大，大到像个可以把一切都吸入的黑洞。
巨型的黑色魔法漩涡逐渐膨胀，释放出细微的黑色粒子，有如黑色的雪花般飞 散，她开口念了道咒文，漩涡有如飓风般散发出强风，而强风将黑色雪花往外推散。
「咦？」
「马夫，停车！」克卡奥将军对著车外的马夫大喊。
一行人意识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外头的强风刮得马车就快倾倒，泰隆往车外一跃，赫见黑色的雪花纷飞著，强烈的魔法气息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而马夫早已不见人影，他将披风里暗藏的拳刃配上，严阵以待。
那暴雪越来越强烈，一行人离开了马车，但那黑雪让视线非常不佳，泰隆奔回卡西奥佩娅身旁，她恐惧地紧抓著泰隆的披风，而他也以左臂护住她肩膀。
「泰隆…」她害怕极了，紧闭著双眼发抖著。
「啧！将军呢？卡特琳娜呢？」泰隆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发现他们两的踪影。
还来不及弄清楚他们的去向，此时，泰隆感受到空气的颤动，在这暴雪之外，彷佛有洛阳哪家医院治疗癫痫病好呢著另一些东西正朝他们而来，而癫痫病的预防都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呢且数量并不荆州癫痫病哪个医院好少，他毫不犹豫地拉著卡西奥佩娅的手往外冲，冲得极快，而后头那些东西也加速尾随而来，此时混乱的魔法气场已经使他们难以分辨自己到底位在诺克萨斯的何处，他只能依靠直觉去选择逃跑的方向。
「啊！！」
卡西奥佩娅因为穿著高跟鞋奔跑而重心不稳跌倒，泰隆见状迅速转身背起她，继续狂奔，但后头的东西却因此拉近了距离，卡西奥佩娅害怕地转头看了一眼，惊见黑雪之中有无数的红色眼睛散出诡异的光芒，迅速朝他们逼近。
「泰隆… 要被追上了！」
泰隆判断再这样下去卡西奥佩娅势必会优先被攻击，当机立断，一个转身，单手举著钢刀面向那来势汹汹的家伙们准备迎击，在这瞬间，那些东西，各个闪耀著红色的双眼，一大群巨型的乌鸦，朝两人飞扑而来。
他将卡西奥佩娅放下并用披风罩住将她保护在怀中，他护著卡西的右手抛出了数道回旋匕首，将首波冲过来的乌鸦全部击落，黑色的羽毛伴随著乌鸦的惨叫声与血肉四处喷溅，而后又举起另一只手的钢刃挥斩了数十只乌鸦。
她紧闭著双眼依偎在他的怀中，娇小的身躯不停颤抖著，丝毫不敢去看一眼那血腥的景象，她虽时常耳闻父亲与姐姐提起那些杀人的事迹，但头一次面对这混乱又令人发寒的场景，她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那些红眼怪鸦的数量逐渐减少，他们的四周堆满了乌鸦的尸体以及散乱的羽毛，他见对方攻势稍减，便再度背起卡西奥佩娅继续奔跑。
后头的追兵已无音讯，他们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地上的砖瓦湿湿的，气温开始急速下降，四周逐渐出现了不寻常的浓雾，显示危机尚未解除。他们俩呵著寒气，卡西奥佩娅身上那袭晚礼服显然无法御寒，她紧紧地将双手扣紧泰隆的脖子，浑身颤抖著。
泰隆再度将她放了下来，他转身看著她，她的嘴唇冻得微紫，瘦弱的身子瑟缩著、颤抖著，他看著觉得心疼，就将自己脖子上那条红色围巾解了下来围在她身上，并微笑著说道：
「别怕。」
她的眼中迸出了泪水，不安、恐惧、寒冷… 压抑许久的种种情绪因泰隆这句话而随著泪水释放，她无法克制地流著泪，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啜泣著。
泰隆沉著脸，看著溃堤的她而感到不舍，也许，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想尽办法安抚她的情绪吧？他下意识地轻拥著她，左手抚著她的头。
这是他此生从没做过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这样能否达到安抚卡西的效果，但他还是这麼做了，这或许是本能吧？一种他从未被启发过的人性本能。保护卡西奥佩娅，是他的义务，但这些举止，是必须的麼？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只能试图著说服自己，这样的选择是有其必要性。
这阵雾愈来愈浓，周围的能见度只有三公尺左右，四周也毫无声响，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两人之间清楚感受地到彼此的气息，以及心跳声。
她逐渐停止啜泣，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她伸手拭去眼角残余的泪水，抬起头望著泰隆，强颜著笑容说道：
「我是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我才不害怕。」
她眼神坚毅，彷佛将方才受到惊吓通通藏进心底了；她勇敢地笑著，难以想像这是一个十五岁女孩表现出的坚强。
卡西奥佩娅将身上的红色围巾取下，踮著脚尖将它围绕在泰隆的脖子上，然后将双手放在塔龙持刀的右手上，说道：
「好冰啊… 你一定很冷吧？」双手，紧紧的握住他右掌。
泰隆掩饰著内心的吃惊看著她的举动，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谁在安抚谁了，这个傻女孩，为了不成为他的累赘，竟然变得如此勇敢，她其实可以不必如此的，他泰隆怎麼可能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此时的他，更加深了保护她的决心。
此时，一阵庛疵劈哩声逐渐响起，四周再度充斥著不祥的气息，但因为浓雾的关系实在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泰隆持刀压低著身子准备迎击，卡西奥佩娅则紧紧地抓著他的披风。
「这是…」她惊愕地指著地板。
卡西奥佩娅与泰隆发现，湿滑的地砖竟有藤蔓缓缓地向他们攀附而来，那藤蔓带著莿，显然已经将他们两被包围在这浓雾之中。
眼看那荆棘将要将他们团团围起，泰隆再度用披风护住卡西奥佩娅，一边挥著钢刃，披荆斩棘地试图杀出一条路来，荆棘被砍断后，后方仍有别的荆棘补上，似乎除也除不尽，随著他们的移动速度加快，荆棘的生长速度也愈变愈快。
那带刺的荆棘迅速地蔓延著，划伤了他的皮肤、割破了他的衣服，泰隆眼看著就要没路，但他不能慌张，如果连他都已经没有办法，那卡西奥佩娅该怎麼办？
此时他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块水沟盖，他灵机一动，带著卡西奥佩娅往那冲去，到达之后他蹲了下来，用钢刃撬开了那块铁板，对卡西奥佩娅说道：
「快进去！」
卡西奥佩娅见状，赶紧沿著水沟内的梯子爬了下去，待她全身都进入了下水道，她紧迫地伸出手想接泰隆下来，但外头的荆棘越聚越多，已将泰隆的身子困住无法动弹，她大喊：
「泰隆！快下来！」
此时的泰隆，双脚、胸口甚至脸庞都已逐渐被那莿藤给捆住，只剩一只手臂支撑著铁盖，她泛著泪看著他伤痕累累的面容，左手攀著铁梯，右手拉住泰隆的围巾，没想到泰隆却对她说：
「听著，下去之后，沿著水流的方向走，你很后会走到诺克萨斯东南侧的出水口。」
「不！你快点下来…」她哭喊。
「我们在那里会面。」他微笑。
「不可以…」她泪流满面。
「你是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你很勇敢。」又一道莿藤将他的皮肤划破，血水滴了下来。
语毕，他忍著疼痛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交给她，并告诉她：「必要的时候用它保护自己。」
「不……！！」
泰隆持续微笑著，然后将水沟盖给关上，她很后一眼见到他时，已被满满的莿藤给紧紧地围捆住。
「哎呀呀。」
地面上，藤蔓逐渐退开一条路，一位女性的身影逐渐步向泰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装束——乐芙兰。
「没捉到公主，王子却落网了，嘻嘻。」她抚摸著泰隆的满是伤痕的侧脸，她所靠近的莿藤之处纷纷开出了黑色玫瑰。
「别惹我。」 “ Don’t cross me.“
他虽被捆绑著，眼神却释放出浓烈的杀意。
「告诉我她在哪，我放你一条生路。」乐芙兰诡笑著说道。
泰隆将手指反扣，袖刃切开了手部的荆棘，随后他挥刀将身上所有的荆棘给全部斩断。
「享受钢铁的滋味吧。」"Enjoy the taste of steel."
第十一章 十五岁 痛觉
深夜，克卡奥宅邸，将军在卡西奥佩娅的房间内踱步著。
「报！将军，目前尚未发现二小姐的踪迹。」一群士兵破门而入，其中一人对将军报告。
“唰 ———！！”
一道弧线型闪光在半秒内现形而收起，只见人头落地、血浆四溢，后方的士兵恐惧地看著同伴被斩首，全都低著头、发著抖，他们甚至连克卡奥将军是何时拔刀都没看清楚。
「下次谁再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报告而来，下场就和他一样。」克卡奥将军背对著他们将刀柄收起，看著墙壁的照片冷冷地说道，而士兵们完全不敢抬头看将军一眼。
「下去。」将军一声喝道，一群士兵全都火速退出房门，只留下那头尾分家的可怜虫。
克卡奥将军沉著脸，扫视著墙上的照片，照片依著年代的顺序挂列著，卡西奥佩娅从小到大的、与卡特琳娜玩耍时的、与他相拥的、每年生日吃蛋糕时的… 种种回忆。
「报！」一位男子身著黑衣蒙面刺客装束在门口喊道。
「说吧。」克卡奥将军依然背对著门口。
「根据大小姐的回报，他们俩应该是在象牙区附近。」这位刺客绕过地上那具尸体，步向克卡奥将军，摊开手中的地图，并指著上头的记号与路线图报告著。
「卡特琳娜比那群废物有效率多了。」克卡奥将军说完，瞥见墙的另一角有张卡西奥佩娅画的涂鸦，他便走过去瞧瞧。
「对方的目标应该是二小姐。」蒙面刺客收起地图，主动去清理著地上的血腥。
「果然不出我所料，尽使些下流手段。」克卡奥冷笑，碧绿色郑州癫痫病哪家医院治疗效果好的双眼散发著高傲。
「谁叫您是诺克萨斯天下*的杜．克卡奥将军呢？」刺客表面上恭维著将军，但却想著对方铁定是不简单的人物，才有办法让号称瓦罗然大陆很强三刀客的一车人马给分开。
「有泰隆在，毋需担心。」克卡奥将军嘴角扬起了淡淡微笑，左手摆在刀鞘上头，转过身来对他说道：
「快把这脏东西清理乾净，卡西奥佩娅回来会吓著的。」
语毕，他抽起刺客手上那张地图，便快步走出门去了，留下清理残局的蒙面刺客，以及墙角的那张摇曳著的画像：
画著克卡奥将军、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以及泰隆四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乐芙兰笑得诡谲，慢慢举起水晶魔杖蓄集著紫色能量。
泰隆将红色围巾缠好，压低著身子摆开架式准备迎击，他眼色暗红而深沉，内心盘算著该如何对付她，他并无太多与魔法师交战的经验，但无论如何，迅速解决对手才是刺客之道。
他一个跳跃闪影到乐芙兰身前准备劈砍，她见状立刻往后退移闪躲攻击，随后泰隆又一个箭步向前，右手拳刃往她的腹部一切，乐芙兰双手持魔杖以法术力量挡下那猛烈的劈砍，泰隆的攻势持续著不让她有一点反击的机会。
他内心猜想，像她这样的法师战斗依靠的是法术，只要在她施法前进行攻击，就可以断了她的术法，如此的一来一往总会找到死角。
一来一往的进击与防备，逐渐使乐芙兰处於下风，在他敏捷的攻击之下完全没有回击的可能，光是要闪躲就必须全神贯注，根本没有让她使用法术的空隙，泰隆的动作迅速无比，她不断地后退。
但事情却没有他想像得那麼简单，她像是早已知悉泰隆的攻击模式，摇曳地左闪右闪，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想太多，持续地挥动著钢刃试图找出乐芙兰的破绽。刀影闪瞬、暗器飞射，泰隆与她的眼神交会时，发现她还是维持著一贯的笑容，似乎在她眼里这些攻击都不算什麼，这加深了他心中的杀意。
「你动摇罗。」
泰隆一刀朝她砍去，却发现她竟然不在眼前？消失了？他直觉性地朝后方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缠上一条金色的魔法锁链，那条锁链越缠越紧。他反手转动著左袖刃，却无法切开那锁链，深谙不妙，竟会中了如此圈套。
她缓缓步向他身前，她金色的眼瞳直直地凝视著他，泰隆眼看著她靠近，急欲挣脱，但那魔法锁链却越加炽热、紧实。
「无脑地动武是不行的唷。」她将手指抵著他下巴，微笑著说道。
「拿开你的脏手。」
泰隆丝毫没有展现出身陷困境的怯弱，反而杀气腾腾地瞪著她。没想到他身后竟出现另个乐芙兰由后方拥住他，他震惊地冒了数滴冷汗，后方的乐芙兰在他耳垂边邪笑著细声说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她在哪？」
泰隆咬著牙不答话，只是愤怒地看著她，与她一派轻松的神情成反比。心里想的是这乐芙兰似乎早已事先调查过他的战斗模式，对他了若指掌，但他却对她所使用的黑暗魔法一无所知。
「我会让你说的。」
她将右手放在塔龙的心窝前，酝酿著一股黑色的魔力，此时泰隆感到视线逐渐失焦，她的毫无血色的面庞开始模糊，全身感到非常炽热，心脏剧烈地跳动著。
一转瞬，他发现身上的锁链竟然化成数条毒蛇，他立马甩动身子想把它们甩掉，没想到那毒蛇们却开始朝他攻击，他想拿出袖里的暗器杀光这些该死的毒蛇，却发现身上什麼武器都没有。
毒蛇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嘶响，没有武器的他只能徒手去抓这些缠绕在身子上的蛇，但因为动作过於剧烈，不少条被激怒的毒蛇已经咬在他身上。
「唔！！」他能深切地感受到毒液窜进他体内并开始燃烧，他痛苦倒地并挣扎著，他此时虽然已经猜测到这是乐芙兰的幻术，但太过真实的画面与感受，使他只能专注在眼前的折磨上而无法自己。
其中一条毒蛇绕在他脖子上，并钻到他耳边嘶沙地开口说道：「痛苦麼？」
「住口……！！」他倒在地上忍受著折磨，试图让自己从剧烈的疼痛中冷静下来，但四肢已经被毒液所麻痹，全身数个伤口上泛著紫色的咬痕，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著并不停冒出冷汗。
毒蛇爬行在他身上，似乎各个都在寻找一处美味可口的地方，冰冷鳞片滑过他皮肤之处无不引起阵阵灼烧感，剧痛已经崩坏了他的触觉神经，而毒蛇们咬下去的那刹那更使他放声大叫，痛上加痛。
他的意志已经濒临崩溃，他此生从未受到如此大的疼痛，即使是全身被砍伤也不及这万分之一的痛苦，现在的他连要保持著一丝理智都难如登天，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只要放开那道坚持，一切就会完蛋。
「泰隆！！」
一道耳熟的声音响起，倒在地上的他，忍受著痛苦，发著抖努力地朝著那叫唤声的方向望去，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画面，是卡西奥佩娅，她怎麼会在这？而且她竟也被那该死的毒蛇们包围。
她恐惧腿软地跌坐在地上，浑身发著抖看著毒蛇们朝她步步逼近，他睁大著双眼，痛苦地伸出了手，想阻止眼前的画面，但身子却无法动弹。
毒蛇们纷纷爬上了卡西奥佩娅的脚，她害怕地不停哭喊泰隆的名字，并且看著他不停地求救，他的愤怒与无力感快要冲破了脑门，但他的身体还是丝毫不听使唤，剧烈的心跳声快要冲破他的耳膜，他愤怒的眼里淌出了红色的血泪。
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面对那无法阻止的事实，他不想听到，可是她声声的哀号灌进他耳里，毒蛇撕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他不想看到，但脑海里满满都是她哭喊著被剧痛所折磨并喊著他名字的画面。
他已经无法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象，心中任何防线都已被摧毁；他已经无法保持理智，这种痛觉折磨加上精神拷问已经超出他所能负担的极限。
此时乐芙兰的面容再度出现在他眼前，她蹲下并单手掐住了泰隆的脖子，将倒地的他给勒起，露出胜利的微笑，用怜悯的眼神看著他说道：
「她在哪？」
泰隆眼神空洞地看著她，全身无力去反抗那纤细的手给他脖子施加的压力。他逐渐感到难以呼吸，不，也许能呼吸也是一种折磨，他陷入了痛苦的思维，但他很好知道的是即使死了也不能告诉她卡西奥佩娅的去向，只好，也只能阖上眼而不答话。
「嘻嘻～真顽强。」她将手一放，使泰隆再度跌落在地上，举起水晶魔杖，开始蓄著黑色的强烈魔法气场，准备给泰隆很后一击。
“抱歉了… 卡西… ”
他心里浮现了这句话，他不害怕死亡，但他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
在黑色光束就要打到他身上之时，他静默地闭上眼，准备接受弱者应得的下场。
他受到法术的冲击而昏死过去，全身像触电一般倒地，但在他失去意识前却看见了… 一道弧光切穿了乐芙兰的侧腹，她痛苦地大声喊叫，血光四射的后方出现了一位男子，那身形、那刀法，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了，然后眼前就没了画面。
「杜．克卡奥———！！！」她按著自己侧腹血流不止的伤口愤怒地大吼。
克卡奥将军持刀指著她，神情相当不悦，她还来不及咒骂，又是一刀迅雷不及掩耳的劈砍，她立刻使分身交替位置，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她深知此时的自己不是克卡奥的对手，便怒视著他，吃力地使了个脱身的法术，消失在现场。
克卡奥见她逃跑也没有追过去，他转头看著倒卧在地的泰隆，便走过去扶起了他，查看他的状况，发现他尚有气息，且唤了他数声。
「将… 将军…」泰隆虚弱地睁开眼。
「卡西奥佩娅呢？」他的碧绿双眼注视著泰隆，神情严肃地问道。
黑暗的下水道中，卡西奥佩娅小心翼翼地跟随著水流的方向前进，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她相信泰隆所说的话，深信泰隆会再出水口等著她。
她注意到前方有个人影朝著她走来，她定神一看，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那个人脖子缠绕著围巾，身穿军礼服，还披著半边的披风。
她心中一喜，不顾一切疾速地奔向了他，泪眼汪汪地扑进他怀中说道：
「泰隆… 你没事就好…」
「恩。」他低著头，头发的阴影遮住了双眼。
「你受伤了…」她发现他的侧腹正在淌血。
「不要紧，我们走吧。」他拉起了她的手。
她忧心地抬起头看著他的面容，却发现，他的双眸是淡金色。
（未完待续）
